“..老爷,好多东西都来不及装进箱笼里,北边那宅子里存着的绸缎..还有咱们家供着的那尊银胎金佛,也要现做个箱子..”那妇人边哭边数落,身为云山寺方丈的儿子,身边的值钱财货不要太多。
薛晓宗犹豫了下,咬咬牙说道:“都不要了,金子银子还有扬州海州的那些凭证票据带着,耽误不得了,快走!”
听到这话,那妇人哭也不哭了,满脸惊骇的问道:“老爷,不是说三天后去邳州那边坐船吗?怎么这么急?这么多东西不拿,那可是过万..”
薛晓宗只觉得烦躁无比,听到自己老婆絮叨,忍不住又要动手,可就在这时候,外面传来一阵嘈杂,似乎还有叫骂,让屋子里两个人都有些诧异。
“都是些没用的杂碎,越忙越乱!”薛晓宗懒得和自己老婆废话,走出去推开门,冲着外面大喊道:“怎么回事,不动家法,你们皮痒痒了吗?”
薛晓宗的内宅是个独院,堂屋外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着收拾,几个心腹家人则是在边上盯着,听到他的怒骂,他的长随连忙招呼了声,快步匆匆的向外走。
这边的人才出去,外面的吵闹声却猛地大起来,在内院这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,“..明明是你们挡着别人走了,凭什么在那里粗声大气的..”“..云山寺怎么了,出家人还能管得了城内的事情..”,除了这个,还有些污言秽语的喝骂。
这让薛晓宗更加烦躁,心想没有赵进之前,连官府有品级的官员和他也会客客气气,现如今赵进不在徐州城,却连自家门前的清净都维持不了,还没等他发作,却突然听到几声惨叫,薛晓宗一愣,想要细听,但外面吵闹声更大,几乎是扯着嗓子在骂娘,内院这边整理东西也噪杂异常,更是什么也听不清。
难道是幻觉,薛晓宗摇摇头,等自家长随回来问问清楚就是,刚想到这里,自己长随已经回来了,和出去前相比,这长随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