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们做熟了,吆喝事情都习惯编的顺口一些,不过他们也是纳闷,别人家要招人都是说自家好处,这位赵大爷倒好,先说吃苦不怕死,这不是告诉旁人这活计有死伤很辛苦,这么折腾谁还敢来,可随后就回过味来了,给赵进做事,吃好穿暖银子给的足,这样死的都值,那十几个死在高家庄附近的家丁,家里原本是穷户,现在都成中等人家了,家里人没了儿子,可得了好处。
这一天全城轰动,往日里叫手们要敲着锣来回走几圈才行,这次走了一圈之后就不用他们继续喊了,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,还有些人急忙朝着城外赶,自家去不成,城外不还有亲戚朋友吗?
二月初那场行刑之后,赵家有了些细微的变化,赵振堂的肩膀有些抬不起来,因为那一天挥刀的次数太多,而赵振堂毕竟年纪大了,体能和身体状态已经不是巅峰,这个也是正常。
真正让赵进有些感慨的是,每次回家吃饭,桌子上总是摆着四五盘新作的菜,一个大荤,两个小荤菜,连干粮都是白面白米。
赵家自然不缺钱,不过母亲何翠花也是过过苦日子的,至今下人还只有赵三夫妇,饭菜上也是一个菜吃三顿,不吃完剩菜不做新的,突然间这么大手大脚让赵进很是奇怪,年已经过完了,怎么还吃的这么好。
饭桌上好奇的闻起来,母亲何翠花也不耐烦,说老娘做什么你吃什么,废话太多,只不过赵进也注意到母亲何翠花的情绪并不高。
二月十六这天晚上,饭桌上做了六个菜,还熬了鸡汤,母亲何翠花坐在那里明显哭过的样子,赵进大概猜到原因,却不知道怎么说,赵振堂回来之后看到何翠花的样子,眉头顿时皱起,烦躁的说道:“孩子这么大了,你操这个心干什么。”
“..他晚上睡觉不安生,没人掖被角,着凉了怎么办..”母亲何翠花眼圈立刻红了,憋了半天才哽咽说道。
“他这个性子和振兴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