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,隐约听说是中都凤阳的一个太监,说是把母亲的灵位放在云山寺这边供养..”周学智看起来的确不清楚。
赵进原以为太监是所有阉人宦官的统称,没曾想在这个时代,太监是最高级宦官才能有的名号,能被这么称呼的,全天下也不过几十人而已,凤阳那边最多也就是两位,一个是中都镇守太监,一个皇陵镇守太监,不管云山寺靠上那一位,都是极为了得。
听到这个,赵进和陈昇的脸色都不太好看,想想王兆靖平时讲述的那些太监阉党的事迹,谁也不会觉得轻松。
屋子里沉默了一会,赵进又开口问道:“据说何伟远有几个很得力的亲戚,什么南京那边的勋贵,什么山东那边的大豪,这个你清楚吗?”
何伟远在徐州地面上本就是一号人物,这样的关系对外也不怎么遮掩,有人询问也会含含糊糊的不说明白,别人听到总会有所忌惮。
“南京勋贵那个小的也不清楚,小的琢磨可能是何伟远年轻时花钱在那边扯上的关系,这么多年,小人也没见有什么来往,或许早就淡了,只是山东那位..”说到这里,周学智又是磕了几个头。
然后恳切无比的说道:“小人不敢说云山寺,可也不敢说这个人物,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,只求进爷这边一定要庇护小人一家,不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
说到这个人,周学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声音不自主的放低,赵进觉得有些奇怪,周学智对自己畏惧非常,明显被刚才的灭口吓坏了,可在这样的情况下,说到这个人还是如此的惊恐。
“我既然说你无事,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,那就必然无事。”赵进加重语气又承诺了下。
“大家都说何伟远的亲家是衍圣公家的旁支,这个未必是真,那人是衍圣公孔家的一个管事庄头,管着鲁豫南直三省交界这片的庄子..”
周学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