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何伟远这么大的反应,周学智脸色也有些僵硬,何伟远在那里咬牙说道:“怎么能慢慢来,这东西是咱们的命根子,可这命根子眼看就要被人挖断了。”
“这..”周学智刚要开口,就被何伟远打断,何伟远冷声说道:“你不用宽慰老夫,赵进那边在添置蒸锅,这个谁都知道,只要那边出酒的量大了,咱们就不要想卖酒了,你想过没有,他用高粱,咱们用米麦豆,他那里距离河上比咱们要近多少里,算上本钱,算上脚钱,咱们怎么和他争,还慢慢来现在就是个早死晚死的事情。”
周学智沉吟一下说道:“河上那边教中兄弟很多,咱们家这酒又不是卖了一年两年,这样的老关系那里会这么容易断掉。”
说到这里,何伟远脸色更阴,长叹了口气说道:“平时你最不把这个当真,怎么今天却口口声声说兄弟,他们买酒卖酒还不是为了银子,能赚到银子就是兄弟,如果谁能让他们赚的更多,他们连爹娘也认的。
自己所说的每一个理由都被反驳,周学智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:“老爷,那赵进手下几百号青壮,心狠手辣不说,官面上的关系也庞杂,连云山寺那帮和尚都不敢做什么,如果咱们贸然翻脸..他们和木家那边的关系也是麻烦啊!”
“酒上的生意破败,那边的关系也要冷下来,难不成老夫就守着这片田地过日子?”何伟远冷冷的说了句。
周学智也是无言,何伟远在那里沉默了会,猛地一拍桌子,怒声说道:“那赵进屡次三番和我教作对,杀害传头,折辱教众,勒索钱财,老夫身为会主,如果不去护法护教,又怎么对得起山东总坛,怎么对得起教主和诸位尊者!”
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周学智慎重说道,说得严肃,心里却在叹气,心想断人财路果然是不共戴天之仇。
九月天气转凉,北直隶那边据说已经下过小雪,南直隶江北这边衣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