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向久,十年前祖传的酒坊关闭了,如今在城外自己有百余亩地,全家辛苦耕种,勉强算个小地主,三十多岁的那位姓苏,没有名字,按排行叫苏大,原来在酒坊做工,十一岁做学徒,一步步成了烧火下料的大工,酒坊关门后,一直在城外黄河边做苦力谋生。
他们两个人倒不知道赵进的威名,但看着外面那些训练的家丁,再看看边上风姿出众的王兆靖,心里已经认为赵进是了不得的大人物,贵家公子,虽然纳闷这位小爷为什么要仔细询问酿酒的流程,而且明显听得很愉快,但他们两个已经是战战兢兢了。
听到赵进反问,那卢向久一个哆嗦,急忙回答说道:“回老爷的话,的确不行。”
“前些年能,为什么现在不行?”赵进温和的问道。
边上王兆靖的注意力已经从书本上移开,好奇的关注着屋中,每一句话都听得很仔细。
“回老爷的话,前些年运河从咱们徐州门前过,城内又有户部的大仓,粮价便宜的很,酒坊也就有利可图,现在粮食不在咱们这边走了,粮价也跟着高起来,酿酒就没什么钱赚..”
卢向久到底是做过酒坊的,对整个流程很熟悉,从前徐州大量粮食过境,酿酒的成本不高,现在粮价则高了不少,酿酒无利可图。
听到“无利可图”“粮价高起来”赵进眉头挑了下,沉吟着问道:“城外种了不少高粱,价钱应该不贵吧?”
随着谈话的进行,卢向久和苏大的紧张也消退许多,他们两个好多年不和酒打交道了,现在谈到,都是勾起了许多回忆。
“高粱?”苏大愕然问了句,随即苦笑着说道:“老爷,高粱的确不贵,那东西旱涝都能保收,去年一石二百文,前年也就二百出头,可高粱做底料酿酒,酒根本没法喝。
边上的卢向久也跟着说道:“苏大说的没错,高粱做酒,味道太差太烈,喝了就跟斧头在脑门砍下去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