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低声议论:“少爷还没吃晚饭吗?”
“吃什么晚饭,还在书房跪着呢!”
“老爷就这么一根独苗,还真狠得下心。”
“你没见少爷出门的时候拿着剑,回来的时候身上带血,没准在外面惹了大祸..”
比赵进早回家的王兆靖到现在也没吃饭,正跪在他父亲的书房中。
王家的书房没什么出奇,从家具和摆设上来说甚至有点寒酸,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,真正懂行的人能从这些书上看出王家的富贵,这些上好刻本甚至珍本的书卷并不比等重的金银便宜。
书房中点着灯火,书案处一名中年人正在看书,他就是王兆靖的父亲王友山。
尽管名号是望山老人,但他今年才四十出头,只不过书生士子讲究个气度持重,所以王友山的做派倒像是五六十岁的老者。
王兆靖就跪在书架下面,他已经换了身衣服,沾染的血迹也擦洗干净,可毕竟激战之后没有吃饭,脸色很不好看。
书房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,王友山丝毫不理会跪着的儿子,只在那里认真翻阅书卷,时不时的摘录些什么。
一本书看完,王友山放下书卷,揉揉眼睛,也不回头就那么开口说道:“让你学武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,不是为了让你闯祸杀人,更不是让你逞英雄贸然行事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这么不惜身,就是大大的不孝!”
说到最后,王友山的语气严厉起来,王兆靖苦着脸磕了个头说道:“父亲,孩儿知道错了。”
王友山摇摇头冷声说道:“你马上就是要科考乡试的,居然这么胡作非为,你以为士林风评没关系吗?”
“父亲,孩儿当时也是救人心切,没想那么多。”王兆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。
“胡闹,知道贼窝,为什么不去官府请公差捉拿,偏偏几个少年人自己逞英雄!”王友山又是呵斥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