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定归否定,该收的银子却没有少收一点,下面还是按照一条鞭法那时候收取的额度收,而且除此之外,从前那些杂项又都被加回来了,这样的叠加,用雪上加霜来形容都太轻了。
“..亏得你外公把家里的地都卖给了别人,过了一年多,卖地那家人也把家里的地全卖了,整个村子都成了别家的佃户,好多大地主趁机收地..”
农民破产,中小地主破产,却也不是处处凋敝,有功名可以免税的士人们占了大便宜。
“..那些读书人不用缴税,很多人家直接把地献出去,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长工佃户,就连很多没功名的地主富户都那么干.。。”
真正得利的则是那些大地主,能成为一方豪霸的大地主并不仅仅依靠他占有的土地和财富,家中往往这样那样的官面关系,有的本身就是官员亲贵,他们借此大量的吞并土地,又利用免税特权不比较那赋税,财富权势滚雪球般增加。
至于卫所里,指挥和几个千户,把军户们的土地用差不多的手段全都收到了自己名下,把军户们都变成了他们自己农奴。
“..你爷爷奶奶不想把祖辈传下来的的田地给别人,所以没白没黑的做活,累出一身病..”
“你在那里絮叨个什么,不让孩子睡了,快回来!”何翠花正说得时候,听到门帘外赵振堂不耐烦的低喝,敢情这边说的时间太长,赵振堂过来看看。
“你说就行,我说就不行。”何翠花说了句,笑着摸了摸赵进的头,低声说道:“太晚了,小进你好好睡。”
何翠花把被子给赵进塞严实了,这才走出去,还能听到她和赵振堂的说话:“本来孩子睡着了,你那一吆喝就给吓醒了。”
“那些破事还提他干什么,城内城外日子不一样过.。。”
声音渐渐远去,棉布帘子缝隙透进的油灯光芒也已经熄灭,这时代的夜晚无比安静,偶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