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只带着两个幼子于安国寺内游玩,只由司徒珍惜一人,前往太后所在的佛堂。
佛堂内,金身菩萨屹然而立。
其前果供齐摆,香烛滋燃!
香烟袅袅处,本该心静人和,可此刻的太后,却是一脸憔悴,白发披散,气息奄奄侧卧于一片素麻色的床榻上。
“太后……”
床榻前,刘姑姑屈膝跪地,瑟瑟轻颤,脸上更是旧泪未干,又添新雨。
如司徒珍惜所料!
长公主的死讯,太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已知晓。
也便在得了消息那一日,她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,这数十日里,眼见她每况愈下,刘姑姑心疼之余,便差人到宫中与赫连煦传信,让他尽快来探望太后,可时至今日,派去宫里的人已然去了两拨儿,却仍旧不见赫连煦前来。
知此一事,本就心殇难耐的太后,日渐削瘦,近两日更是落了榻,恐再拖不了几日了。
听着刘姑姑嘤嘤的哭啼声,太后长长的,吐出一口气,凝神片刻,她气息孱弱的温和道:“哭什么?哀家还没死呢!有眼泪且等着哀家再掉!”
“太后!”
刘姑姑低着头拭去泪水,嗡声劝道:“太后莫要如此消极,奴婢差去宫里的人说,齐王得了消息,已然派人去与皇上送信,再过不多久,皇上一定会来探望太后的。”
“煦儿不会来了!”
苦涩的笑了笑,太后眸光溃散的望向大敞的门口,语气凄婉道:“当初,因为想毁了那个女人,哀家将一切交由嫒儿处置,可世事难料……那个女人未死,哀家却赔上了女儿,又失去了儿子,如今即便是死,身前也是子女全无……紫叶……是哀家错了么?”
“太后……”
对于主子的对错,刘姑姑向来不予评判,如今太后如此一问,她只微咂了咂嘴,见太后气息急促,她跪着上前,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