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南方的八百里急报,便与回返的南巡车队相遇。
按照惯例,但凡急报,身为大将军的阮皓然,都可提前过目。
“也不知是何事,竟让太后派出了八百里加急,莫不是皇后娘娘提前临盆了?”伸手,接过信使手中的急报,阮皓然与边上的荣昌玩笑一声,便将之打开。
只见,在他看到急报之后,面色蓦地惊变!
轻抿了口茶,荣昌眉头一蹙,出声问道:“发生何事了?!咱家还不曾见过,有什么事情,能让阮大将军如此大惊失色呢!”
他与阮皓然,虽身份有别,却十分相熟。
所以平日里,在交谈之时,也不见太多拘泥。
抬眸,迎向荣昌的视线,阮皓然哑声说道:“皇后……薨了!”
双手一抖,荣昌手里的茶杯落地。
不及理会洒落一身的茶水,他急忙探手,接过阮皓然手里的急报,而后仔细看个明白。
“这怎么可能?!这怎么可能?!”
双手不停的抖动着手里的急报,荣昌满脸不信。
他的主子,如今视皇后如何,旁人不知,他却一清二楚。
他不敢想,若赫连煦看到了急报,会是如何反应。
“太后的急报都到了,怎会不可能?!”
伸手,拽住荣昌抖动的手,阮皓然沉声说道:“此事必须禀报皇上!”
心下一窒!
荣昌张了张嘴,却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。
此事,他若相瞒,一日后,车队回京,赫连煦到底还是会知道。
只是到了那个时候,他便犯了欺君之罪!
手中,本只有两张纸厚的急报,此刻对他来说,却重达千钧。
缓缓的,将急报合上,他毅然转身,向着圣驾坐在的龙辇行去。
辇内,赫连煦批阅完奏折,正立于书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