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的武力全失,如普通人一样,所以,听不到他的脚步声。
一曲终了,温寒的手,抚在琴弦上,顿了顿,随即,又抚了曲《浪淘沙》,这是凌天清曾经敲着竹子,给他唱的小曲。
把酒祝东风,且共从容,垂杨紫陌洛城东。
总是当年携手处,游遍芳丛。
聚散苦匆匆,此恨无穷。
今年花胜去年红。可惜明年花更好,知与谁同。
她一贯唱欢快不羁的曲调,有一日突然哼起这样的曲,温寒立刻就记下了这首小曲,不料,却成了此刻的写照。
花解语听到这个曲调,突然怒了起来。
他听过温寒弹的所有曲,唯独这个又是没听过的。
只要是没听过的,绝对和凌天清那个小妖女有关。
一曲又终,温寒双手按在琴弦上,手指上已经有斑斑血痕。
他府上这个琴,没有内力很难弹奏,琴弦极硬,以前自己常弹,也是当成了练功静心。
而如今,每一个琴弦都仿佛是利刃,割伤了他的手,也割伤了心。
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放凌天清走,那该多好。
只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
“何必躲在那里?”温寒突然说话了,声音冰冷,“这可不是你的性格。”
他又闻到了淡淡的天清花香,花解语前几日不知让谁从王宫收集了天清花朵,制成了香料放在身上,让温寒误以为是凌天清来了,闹个了很不愉快的乌龙。
花解语每次来侵扰,让温寒苦恼至极,这一次,依旧没好气。
“哼,你能回来,可都是我的功劳,干嘛总是摆脸色给我看?”
花解语站在八角宝顶凉亭下,一脸的不高兴。
“回不回来……对我而言,没有区别。”温寒的皮肤很白,因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呆的太久,透着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