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船上的人很自觉,只要是她外面挂了私人两个字的房间,都不会有人进去。
但……花开的人,就不会那么老实自觉了。
凌天清推开门,里面和往常一样,干净整洁,桌上的纸笔位置都没有动过。
她正要放心离开,突然瞄到一个有些刺眼的痕迹。
恒温的白玉石上,在椅子边,有一小块淡淡的痕迹。
凌天清走上前,轻轻摸了摸那块痕迹,心里咯噔一下--血。
这应该血迹,像是被衣角扫过,所以才不甚明显。
而且,还很新鲜。
尚未凝固住的血迹,可见不久前,这里面有人。
还是个受伤的人。
凌天清脑中警铃大作,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实验室。
叶城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,像是睡着了。
冷淡的面容,终于有平和的婴儿般的神情。
凌天清费了那么大的劲,就是为了让他活下来。
如果花开就是凌谨遇,那叶城……只有死路一条。
凌谨遇没有妇人之仁,更何况,叶城差点杀了她。
不久前,叶城还在提醒着她,暴君斩草除根的做法有多绝,而她不止从秘史中看到暴君的过去,更亲身感受过……
刚一穿越过来时,暴君就在血洗将军府……
那记忆,啧,就算现在想起,后背都冒冷汗。
凌天清站起身,有些头昏。
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,她都快出现幻觉了。
也许这并不是血,只是她无意间带进来的脏东西……
也许,今天的一切都是个梦中梦……
凌天清虽然希望是她多心了,但还是找了纸张,将那血痕擦在上面,然后夹在平日所记的数据本中,马不停蹄的往楼顶跑去。
希望花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