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在王宫,这种伤却不足为道。
只要暂时封住她的心脉,止住血液循环,找到伤口,快速用药将血管修复好……就抢救过来了。
花开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颈侧下方,似乎在查探伤情:“止血膏。”
一个船医将早就准备好的药膏递给花开。
莲露颈侧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几滴,竟不再喷涌,渐渐露出清晰的伤口。
很整齐的伤口。
可以想象叶城的剑有多锋利,伤口甚至都没有血肉翻卷,只有一条深深的伤痕。
“找到血管了?”凌天清见花开沾了药膏的手指,往那血肉缝中探去,立刻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花开早就看见了那破裂的血管,他只是慢吞吞的装作在寻找而已。
“莲露不能失氧太久,快点。”凌天清见莲露脸色越来越苍白,着急的说道。
“已经失了很多,就算救活,也很危险。”花开对她满嘴现代词汇毫不惊讶,淡定的回答。
他一袭雪白衣袍,下襟已经浸满了鲜血,依旧不掩出尘清雅的气质。
尤其此刻,从容不迫,不慌不忙的样子,简直像谪仙人。
“嗯,找到了。”花开将那断裂处啮合好,抹上止血生肌疮药。
莲露终于止住了血,几个船医急忙准备帮她包扎外伤。
花开等他们处理完,才松开手,站起身,手上全是黏糊糊的鲜血。
一只柔若无骨的手,轻轻拉过他的手。
凌天清拿着一个方巾,替他擦去手上的血,一点点,极为仔细。
花开也不语,只低着头,微笑的静静看着她擦拭着那些血迹。
如此静默的相依相伴,也足够欢喜。
而肖云在一边看的有些叹息。
瞧那花开的模样,真真是深情在睫,孤意在眉。
谁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