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了一城的百姓,凌谨遇应该高兴万分,视她为天赐的凤身珍宝,可是这女人居然在放置炸药的时候,朱颜丹突然发作……
他赐给的恩情,根本无法进入她心里半分。
这种感觉,犹如最亲近的人背叛了自己,凌谨遇无法容忍。
她既不要自己的恩赐,那他也不必再对她温柔,正好也断了那隐约萌发的奇怪的温暖的念想。
凌天清趴在马车的窗口,一直干呕着。
没有灵泉,她五脏六腑都难受的要命。
原本以为这一夜可以好好睡一觉,谁知道险情刚除,凌谨遇立刻就要去下一处灾区。
因为江流断了前去的路,要多绕两道山才能抵达下一处,所以凌谨遇不敢多做停留,立刻启程。
凌谨遇冷冷的看着纤秀的少女,要死不活的挂在窗口上,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那双眼,又如同幽深的海底,安静可怕,没有一丝的悲喜之情。
凌天清也吐不出什么来,她根本吃不下东西,朱颜丹耗尽了她的精神,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可是山路不比官道,马车行进十分艰难,在湿冷的夜里颠簸着。
她终于止住翻江倒海的胃,五脏六腑都抽搐在一起,难过的往凌谨遇的身边爬。
凌天清在极度的不舒服中,察觉到凌谨遇似乎有些变化,板着一张俊脸,恢复了冷寂,偶尔掠向她的目光里,带着冷厉狠绝。
可怜她朱颜丹突然毒发,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观察暴君的心思。
加上她刚刚立了功,觉得自己怎么都可以“恃宠而骄”,不用那么小心客气的应付暴君。
谁知,暴君见她生病,居然脸色更臭,好像她又欠他几千万黄金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