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身体似乎并不是太舒服,也难怪,昨晚一直在发高烧,换了是她,这会儿她一定卧床不起了。
“刀口有没有不舒服?”昨晚两个人在林子里过了一整夜,没有打消炎针,也没有吃药。
“没有。”许温凉的语气疏离。
“嗯,那就好。”黎非夜顿了顿,走向对面的房门,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许温凉没有停留,径自去了狄景洛的房间。
她轻轻敲了敲狄景洛房间的门,门从里面被打开,一向爱美的狄景洛,此刻正满脸疲倦的配着药,许温凉可以闻到那种西药的味道。
“我记得以前你给我用过的止疼膏,给我一点。”她对他伸出手,表情冷漠。
狄景洛看着她,狐疑的开口:“夜的外伤不需要抹药,发烧也只需要打几个点滴就行了。”
“我是来给小桃要止疼药的,黎非夜跟我没有关系。”许温凉的口气里听不出半分的关心。
狄景洛恨恨的开口:“许温凉,你真是没有良心。夜为了你昨晚高烧40度也没有一个人走掉,就是怕打雷的时候你会怕,今早上你被尉迟冥抱走了,你可知道夜昏迷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!就算你不想他为你付出多少,你至少也要想一下,他是黎蓦的爸爸!是你儿子的父亲!”
狄景洛高声吼道,许温凉的脸上依旧淡漠,“说完了吗?说完了请给我药。”
现在对她来说,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,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她面前的一场真人电影,明明可以触摸到对方,可是却没有半分的悸动。
“你真是气死我了,好,就算你说夜不重要,那么孩子呢?你觉得如果孩子现在什么都懂的话,他看见自己的父母这样,你认为他会怎么想?”狄景洛不是黎非夜,对许温凉没有那么多的耐心。
孩子。
许温凉的心头微微一颤,想到那个面团一般捏的小人儿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