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都早已经物是人非,伸手抚过那些酒瓶,似乎黎非夜的温度还在。
眼泪突然从眼眶里流出来,毫无征兆。
“许温凉,你哭什么!你有什么资格哭,不准哭!”她对着自己吼着,扯着自己的长发,蹲在角落里,把头埋在膝盖上,哭的一塌糊涂。
人最幸福的就是回忆里那些快乐的往事,而最不幸的是那些回忆还在,可是人已然没有了关系,如果有的话,也跟爱情无关了。
门外的黎非夜燃了支烟,倚在墙边,袅袅的灰白色烟雾里,看不清那双原本漩涡一样的墨色狭眸里的情绪,烟雾穿过他修长的手指,缥缈无形,蓦地,他就站在那里,听里面的许温凉低低的哭泣。
许温凉,是你亲手扼杀了那个有血有肉的黎非夜,现在的我,就连听到你的哭声,也已然麻木了……
许温凉哭了好久,终于哭累了,蹲在地上,靠着酒架就这样沉沉睡去,梦里,那个衣决飘飘的男人转头,看着她的时候只有恨。
愕然惊醒。
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床,可惜只有她一个人,推开门,门外的狄景洛端着一杯牛奶递给她。“再野的猫也得吃东西。”
许温凉接过牛奶,喝了进去,牛奶很甜,放了荔枝的果肉,鼻子有些酸。“你能送我出趟岛吗?”
她询问他,只是询问而已。
“好。”狄景洛爽快的答应了。
许温凉抬眸,表情惊诧。
“甭看我,我也是奉命行事,但是许温凉,你要知道今天你如果出了岛意味着什么。”狄景洛的表情凝重。
“我只是出去见一个人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她轻轻开口。
“哎。”狄景洛摇头,低低的叹息。“走吧。”
许温凉跟在狄景洛的身后,出了门,奔着海滩走去。
二楼窗口的黎非夜,站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,眼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