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的人,疯狂的世界。
见阮春华在解他自己的安全带,阮舒又开口:“还有问题想请教。”
阮春华没有拒绝:“什么?”
“庄佩妤和陈玺的相遇,陆嫣和傅丞的生情,阮双燕和庄满仓的结合,是不是你们策划出来的?”
阮春华的笑容因为她的问题透露出一丝趣味:“我们没去做到那种地步。”
阮舒听入耳,觉得他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:“我们没办法做到那种地步”。
“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顺其自然,”阮春华强调说,“偶尔在原定事情的发展基础上,顺势为之,加大过程的激烈程度,或者加深结果的极端化。”
“比如,你总认为是我破坏了庄爻的家庭,事实上并不是这样。陆振华本就授意余岚去迫害黄金荣的妻子。即便没有我,黄金荣的妻子还是得死。相反,因为有我,黄金荣的儿子才幸免于难。”
“既然黄金荣的妻子和儿子本就是要死的,不如让他们死得有价值。虽然庄爻的成长没有如我的预期,可以说是失败了,但失败得出的经验,也是相当有价值的。”
“再比如,就算双燕那个时候主观上没有真的想死,客观上,隋家也不会让她和她的儿子活着。早晚的事情而已。”
阮舒听得呵呵直冷笑:“照你的逻辑,所有的杀人犯都是无罪的,因为即便杀人犯不杀人,大家也终有一死,早晚的事情而已。”
阮春华不予她争辩,继续说他自己的话,谈回她刻意列举出来的这三对人。他明显也洞悉她的心理,给了她确切的答案:“陈玺落海不是意外,是当年陆振华暗中下的杀手,不过陈玺落海后与你母亲的相遇,确实是巧合。”
“那后来?哪些是你们在她和陈玺之间的‘顺势而为’?”阮舒追问。
阮春华未答,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起题外话,谈及庄佩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