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背后有人喊她。
“阮阮。”
辨认出是傅令元的声音,她马上回头。
于是脚无意识地一蹬,阮舒醒过来了。
她才发现自己在做梦。
但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人又没让她失望,确实是傅令元。
他风尘仆仆,眼睑处两片缺觉的淡淡青黑,眼角的细纹此时在近距离之下非常清晰。
他坐在床边俯身看她,眼睛里是她的倒影,眼神里兜满沉甸甸的关切,长着糙茧的手掌正覆在她的额头上,低声询她:“哪里不舒、服?是之前说有点感冒还没好?还是其他地方?”
阮舒没回答他,沉默地摇摇头,两只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,圈住他的脖子。
牢牢的。
傅令元推了她一下:“等等,我刚从外面回来,还没洗澡,身、上脏。”
阮舒依旧不说话,反而将他圈得更紧。
傅令元顿了半秒,便不再提醒,就势将她从床上抱起,离开这间客房,往他的主卧走。
放她到床上后,他把她的两条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捋下去。
而她马上翻了个身,背对他。
傅令元轻折一下眉,边脱自己的脏外套,边问她:“我让栗青把医生请来。”
阮舒这才终于出了声:“不要。”
傅令元随手把外套隔空丢到沙发上,眉头已锁得更紧:“不会麻烦的,没关系。”
“不要。”阮舒重复这两个字。
“为什么?”傅令元抓着她的肩膀想把她的正面掰过来。
没掰成功。
阮舒用清冽的嗓音回答他:“我想离开这里。自己去看医生。”
傅令元觉得她很奇怪,明明刚刚还表现得非常依赖他,他也看得出来,她明明很高兴看到他回来,这才从一个房间换到另外一个房间的功夫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