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就能解决的,他感觉到郝大叔口中的那种无能为力。
他自己也不再满足于这样躲在暗处小范围搞点小举动。他想要更大的发挥空间,想让自己发挥更大的价值。
这才是他当年选择“出国”的真正原因,或许也就是她所言的他的本心。
阮舒在稍加一顿之后,又开口:“我再问你,你捣灭陆家和青门,是为了‘郝大叔’对你的期许么?”
这次傅令元亲口回答:“不是。”
嗓音仍旧带着被烟酒熏过的微微哑,但较之先前平淡,自不必说坦然和确信。
“好。”阮舒颔首,表情认真,“当年你不是为了他才‘出国’的,现在你也不是为了他的期许才要去捣灭陆家的,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,又哪来‘遂他的愿’一说?你因为自己的任务恰好和他的目的相一致,就改变自己,那才是真正散失主动权、落入他的网、任由他摆布。”
傅令元的思绪震颤。
就是这么奇怪。
他自己纠结了一整天都没有办法通透,被她这么一说,事情好像瞬间就变得非常简单。
他深深凝注她,嘴唇的张合仍有些艰难:“你刚刚也说了,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他确实曾经对我产生过影响。”
“产生影响就产生影响,那又怎样?”阮舒反诘,“人和人之间,只要有接触,就必然会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。即便我走在大街上,看见一个陌生的路人随地吐痰,那个路人也对我造成了影响,因为对方的行为提醒了一次我心中的道德标准。”
“可他对我而言不是陌生人。”傅令元又说,“他一直是我的榜样,直到现在才发现,才发现什么都是假的,发现自己愚蠢,好多事情也都成了笑话。”
“谁没有犯过蠢?谁没有闹过笑话?犯过蠢,闹过笑话,就对自己的人生不自信了?”阮舒笑笑,“就当作年少时期交错了一个朋友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