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远一些的面甸人的,挟裹不安和监视的意味。另外一道比较近,便是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海叔,纯属陪同。
眺望面前这块于黑暗的夜色中隐匿了边际的罂粟地,他笑了:“是啊,我也跟海叔说,我想直接干掉陈青洲。陈青洲一死,面甸人如果不想两头都落空,也只能让陈青洲死就死了,不能因为陈青洲再对我们怎样。”
“好。交给你,我放心。”不仅嘴上说说,陆振华的口吻间亦显露无遗对他的信任。
两人也没再多言,傅令元应承下后通话便结束。
连chuan息的时间都没多留几秒钟给他,海叔即刻上前一步:“傅先生。”
傅令元侧身,将手机还给他,向左一挑唇角,笑意加深了他眸底的色泽:“走吧,干事。”
他攥起的手指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响,话落便回头朝里走。
海叔紧随其后。
面甸人的不安和警惕遮掩不少,急迫询问:“怎样?你们的陆爷怎么说。”
傅令元抬下颌指指屋里的那张桌子:“你们去挖金子之前,先给我们准备点吃的。爬山很消耗体力的。”
言外之意不明而喻。面甸人顿喜,表达感激:“谢谢陆爷体谅我们的不易,也委屈二位在此逗留了。”
傅令元姿态散漫地朝陈青洲信步而去:“陈青洲,我来打个赌。”
陈青洲不说话,像是不感兴趣。实际上他在留意傅令元脸上细微的表情,注意到傅令元轻轻敛了敛眼睑,眼神暗沉沉,颇有些晦暗难测。
他似乎明白了,心底升上来一股宿命的无奈之感,稍低眸瞥一下傅令元的暂且垂于身侧的双手,猜测一会儿他会用哪一只手。
傅令元站定在他跟前:“赌你手里根本没有那两亿。”
嗓音沉缓得叫陈青洲记起滇缅这一带长年潮热的天气闷声下的雨。
他抬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