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真正生下来之后,就因为孩子没日没夜的哭闹不止而变得不耐烦而暴躁。
幸好孩子的父亲是个好父亲,她没耐性,孩子的父亲有耐性,一人把她们母女俩一大一小俩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。
那会儿的她,只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可那样的幸福,没两三年就戛然而止了……
正是因为以前什么都依赖孩子她爸,与世隔绝躲起来的初始,她又把生活过得一团糟。
照顾孩子的责任又落回到她一个人身、上,她依旧是个新手妈妈,件件事捉襟见肘、束手无策。格格哭闹不止,她只会把格格丢在床上冲格格吼。格格哪里听得懂她的威胁?只因为她的凶巴巴而略微停顿了一下,之后马上哭得更凶。
不仅哭,那会儿的格格还已经学会了吐字清楚地叫“爸爸”。
她心里更加五味杂陈,不由自主也跟着大哭特哭。
屋里久久回荡两人的哭声。
然,哭了又能怎样?格格苦累了自己睡过去,她发泄完情绪,抱住睡着的格格,开始强迫自己学习怎么当单身妈妈。
一转眼,十多年了。
黄桑已经记不太清楚,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了……
凝回焦聚在怀中的格格,她的掌心顺着格格的额头又摸了摸格格的脸,低下头,轻轻落下一个吻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格格放回床上。
起身,黄桑走向衣柜,打开其中一个落锁的抽屉,取出一个复古音乐盒。
音乐盒打开,因为很久没再更换电池,自然已没了乐声。
黄桑从底部取出照片。
唯一的一张,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。
凝注照片上的男人,黄桑的手指在他的面容上久久流连。
…………
傅令元的僵硬并未外露,外露的只是满面的怔忡、费解和错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