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洲的死,并因此难过,但她无法确切地明白,他们为了陈青洲所谓的“卯足一口气在心头”,究竟是怎样的感觉。
“嗯,”阮舒点头,“为我哥哥报仇这件事,我一直没有忘记,也一直在慢慢进展的过程中,和大家一起努力。”
李叔收敛起悲戚,随着她的话进入正题:“大小姐说的‘慢慢进展’,就是把陈家的东西一点一点地送给陆家?”
听得出,他已尽量客气,不过该表达的质疑之意,亦传递了过来。阮舒清楚,彼时在车上应付杨炮的那番话是完全不管用的,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绕圈子。
更重要的是,他们是忠心耿耿的陈家下属,他们现在在向她表示诚心和真心,她怎么好意思再撒谎敷衍?
深深沉一口气,阮舒不答,反诘:“Du品生意和给我哥哥报仇,有冲突吗?”
不仅在问李叔,她清锐的目光同时扫视过杨炮和薛叔。
三人显然未料想她会突发此问,也显然不曾考虑过此问,面面相觑地愣怔住。
阮舒呡一口气,趁隙缓两秒,此时不再于他们客气,稍稍端出一分陈家当家人的姿态,抬头重新看向已全都起身站着的三人。
“实话告诉你们,虽然我接手了陈家,接管了陈家的家业,但Du生意这一块,打从一开始,荣一就没让我碰。这不是荣一个人的行为,传达的是我哥哥生前的意志。也就是说,我的哥哥,你们的二爷,是不让我接触的这些东西的,不让我接触你们的。”
她挥手一指杨炮:“杨炮是负责人,这一点,杨炮应该相当清楚。我是在荣一不幸落到陆家手中之后,才不得不直接让杨炮向我汇报这方面的工作。”
杨炮凝着面容间的沉色,躬了躬身,不予否认:“是。大小姐之前确实不做主我手里所负责的事。其余骨干均定期向大小姐汇报工作,唯独我,只和荣一沟通。”
李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