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着,闻野起身,踱步到她跟前,手指勾起她的下巴,眯眸看她:“你现在脸上戴的这张人皮,是三年前从非洲得来的。”
“这张脸的主人运气不好,遇到两方人交火。我碰到她的时候,他老公已经死了,她被他老公护在身下,她还剩最后一口气。”
“反正她都是要死的,不如做点贡献,还能让她的样子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留着,所以我就剥了她脸上的皮,送她一程。”
闻野左右打量她的脸,“本来我都已经忘记这个人了,现在看着你的样子,我倒是又想起,当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,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,应该是希望我能救那个婴儿。”
话至此,他忽然停住。
阮舒等了十几秒之后,主动问:“你救了吗?”
“你猜呢?”闻野反问。
“你救了。”阮舒说。
“回答错误。”闻野面露讥诮,“他们又没许我好处,我为什么要救?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,你可以把孩子送去——”
“你去举手之劳吧。”闻野直接打断,“我是去做生意的,又不是去救人的。要是见一次我就举手之劳一次,我每天还忙得过来?”
阮舒没说话,心下暗暗自嘲。
怎么给忘了?像闻野这种軍火倒爷,都是哪里战乱往哪里凑,早就见惯了生死,对人命完全是漠然的,她圣母个什么劲儿?
晃回神思,阮舒不再顺着他扯题外话,回归人皮面具的问题,质疑:“如果是从人脸上剥下来制作的,那傅令元的面具是怎么回事?”
“因为傅令元被我……”闻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阮舒:“……”
她连翻白眼都无力了。他是靠着妄想才活到今天的吧?
闻野重新回答一遍:“因为你之前看到的他的那张脸是硅胶做的破烂货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