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元不动声色地微眯一下眸子,起身,朝她走来。
阮舒没动,待傅令元站到她跟前,她原本的神色完全冰冷下来,手中一把枪抵上他的心脏。
傅令元泰然自若地垂眸撇一眼,复抬眸,讥诮:“拿枪的姿势越来越娴熟了。”
…………
下了飞机后,有专人来接,三个小时的车程,往西部山区开,越来越偏远,越来越荒凉。
这片地的负责人老朱在一旁给傅令元介绍:“……这里海拔比较高,四周群山环绕,镇里大部分的村民都搬迁到县城里居住,平时很少人进山。而且进村的路只有这一条,所以不要说陌生人或者车,就算是一条陌生的狗,都会被我们立刻发现。”
“这里确实够安全。”傅令元闲散着笑意评价,眼中之所见,是车子绕行在颠簸的盘山公路上,小路是只容得下一辆车的宽度,沿途毫无遮掩,先后经过大坝、水库和一百多米深的峡谷,除了他们,确实未再见任何车辆出没。
就像被利用来运输Du品的不止彼时的林氏工厂一样,加工Du品的工厂也不止这一处,陆振华这回让他来的,是距离此次交易地点最近的一个工厂。
其实来之前知道是这块地区,他觉得挺有意思的,因为这附近便是滇越地区,而传言中,他先前单枪匹马干那么多年,就是在滇越线上特别吃得开。
傅令元摸了摸下巴,琢磨着陆振华除了想借着他对这块地区的熟悉,保障这次的交易万无一失,是否还有打算对他手里的私人生意探底的意思?
毕竟他在青门里比较特殊,既已是青门四海堂的堂主,却也不完全依附青门,有自己独立的门路,且始终未主动交底给青门。
不多时,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。
所在的民居是几间白墙黑瓦的平房,白色墙大部分都已脱落,露出红色的砖体。
一行人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