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大汉因黄金荣起不了身而暴力地强行拉扯,全然不顾黄金荣刚受了伤。
痰卡住了,黄金荣光是咳,动静很大,但什么东西都没咳出。
两名大汉又不耐烦了,重重地敲打黄金荣的背。
由于力道过猛,黄金荣不小心滑着从床上掉落,连带着拿痰盂的大汉打翻了痰盂。
“没用的老东西!”两名大汉咒骂。
病房里一时之间又是短暂的兵荒马乱。
少顷,重新稳定下来时,黄金荣被折腾得看上去比先前还要虚弱,平躺在床上,眼睛无神地半睁着,眼白有点多,呼吸十分粗重,胸腔起伏度大,喉咙间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海叔从下面的人手里接过口罩递给陆振华。
陆振华摆摆手拒绝,注视着颇具苟延残喘之态的黄金荣,神情些许动容:“老黄,看见你这样,我心里真是很不好受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黄金荣含糊吐字。
陆振华长长一叹,不瞬正色:“别再耽误你休息了。你找我来,不是有事要说?时候不早了,早点讲完,你也早点睡觉吧。”
黄金荣双眸凝回了焦聚,缓缓转动眼珠子,斜侧着看向陆振华:“过年祭祖的时候,给玺哥上过香没有?”
鹰隼般的眸子极轻地收缩一瞬瞳孔,陆振华笑笑:“老黄,他是青门的罪人,青门没有设过他的灵位。兄弟们拜天拜地拜关二爷,不拜他。”
“我要祭拜玺哥,祭拜青洲。”黄金荣提出要求,眼角淌下浑浊的泪水,“今年青洲带着他的小妈和妹妹也下去了,一家五口人,没人给他们烧纸钱,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喝足穿暖。”
海叔出了声:“陈二爷去世的时候,陆爷念及旧情,更念及陈家已无人,从警察局领回尸体后已经帮忙操办过法事,该烧的都烧下去了。分量不止陈二爷一人,够他们一大家子很长一段时间衣食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