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,小腹坠痛。
这边是阮舒现在的大部分知觉。
脑袋昏昏沉沉的,混沌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但她所枕靠的怀抱特别宽厚舒适,鼻息间所能嗅到的清冽气息亦熟悉好闻。
有糙茧满满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,时不时轻抚着帮她擦汗。
还是令她眷恋的熟悉感……
阮舒禁不住往手掌靠得更近些。
小腹的坠痛越来越厉害。
不瞬,她察觉自己身下涌出湿、濡,有点一发不可收。
而极致的头痛她终是难以承受,头一歪,失去意识。
…………
傅令元自打上了车,始终抱着阮舒靠在她的怀里,一眼不眨地注意她的状况。
所以她晕过去的第一时间他便发现,唤了她几声没得到回应,马上要求负责开车的林璞再加速。
幸而距离最近的医院只差一个路口,不到两分抵达。
车未完全停稳傅令元就先下去了,弯身将阮舒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,看到浅色的椅座上赫然沾染大片刺目的红色。
愣怔一瞬,他反应着什么,整颗心仿若猛然跌了一跤往下落,慌乱汹涌漫上来。
他的手颤抖,神经绷起,二话不说抱着阮舒自顾自往医院里飞奔,如同迅疾的闪电一般。
林璞和荣一见状跟着紧张,火速跟在后面。
爆炸现场的伤患也是往这家医院送。傅令元直奔急诊室,也不管人家医生是否在忙,极其粗暴地便拽过来一个:“孕妇!流产!”
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,所幸脱口蹦出的是两个关键词。
医生一听就明白了,赶忙腾出一张病床给他们。
傅令元放下阮舒后,就被护士推了出去。
帘子被拉上。
他站在帘子外,什么都看不到,看不到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