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迎上来到她跟前,深鞠躬,双手作揖:“姑姑,早上好。”
觑着她的脸,他问了和庄爻一样的问题:“姑姑昨晚没睡好么?面色不怎么好看。”
“突然发现肚子里多了个小人,怎么可能睡得好?”说着,阮舒蹙眉,“你呢?精力太充沛了么?一大早,搞这么大阵仗?”
“家中只有姑姑一人,阿森又得陪在你的身边,没有人掌管琐事,研究所里最近正好没什么事,我就来帮姑姑。”庄荒年笑着解释。
“辛苦二侄子了。”阮舒扯了扯嘴角,旋即假意忖一下,道,“要不把大侄子媳妇找回来帮忙一阵子?”
庄荒年没有丝毫犹豫,肃起神情,发对得坚持:“隋家曾经伤害过姑姑,对姑姑心怀不轨,万万不可再给他们接触姑姑的机会。而且,隋家一家人,在姑姑出门度蜜月的这几天,已经从江城搬走了。”
“噢,这样啊……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阮舒难掩遗憾之色,追问,“搬去哪儿了?”
“这个,荒年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你和隋家的交情不是很好么?这回怎么连他们的去向都不关心了?”
“是隋欣侄女,她没想和我透露,说一家人想安安静静地离开,过安稳日子。所以只是来和我道了个别。”说着,庄荒年轻叹一口气,“既如此,我自然尊重她的意愿,不强求。让她以后如果遇到困难,不用难为情,尽管再来找我,我也算对得起和她父亲的友情。”
阮舒现在完全就是以看戏的心态和他说话。
像顺口问及随便聊聊似的,她没有揪着上面的话题不放,转而望向他方才走来的方向。
是庄宅内那块摆放古董的区域,此时他带来的手下正将古董全部取走,打包。
“做什么呢这是?”她问,“担心我磕到碰到?那二侄子真是多虑了。我对这些死物一点兴趣都没有,平时根本不往这边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