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?”
“什么‘什么打算’?”庄爻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。
阮舒挑明:“你要一辈子当杀手?”
还是庄荒年在餐桌上的谈及,提醒她关心起庄爻的将来。
显然未料想她会问这个,庄爻愣怔住。
阮舒目光笔直地看着他:“等之后,我在这里帮完你们的忙,我肯定是要回海城的。回海城和荣叔团聚。”
她自然在暗示,希冀他能和黄金荣解开心结。
庄爻也听出,神色微恙:“姐,这是我的私事,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和我自己要走的路。”
“为你母亲复仇是么?”阮舒算是要确认她的自行揣度,问,“你不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,才选择如今这条路的?那你的仇人是谁?难道你仅仅把你的母亲的死怪罪到荣叔一个人的头上,而不去找当年真正对你和你母亲动手的仇人?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谁?”
庄爻眼波闪动,不瞬皱了眉:“当年动手的仇人已经全被我杀了。”
这在阮舒的意料之外,因为她记得,明明连黄金荣都不确定当年究竟是哪个仇家动的手,他砍砍杀杀的仇家有点多。青门发出悬赏通缉令,都没能找出来。
强子当年才八岁吧?
“是谁?”阮舒狐疑,猜测,“你怎么找到人的?你见过仇家的脸?认得仇家的模样?”
“不是,我后来晕过去了,没见到人。”庄爻不知回忆起什么,表情冷冰冰而嗜血,并不愿意回答她,“反正能杀的已经全部被我杀了。多说无益。”
怎么多说无益了?阮舒可没弄明白,深深折眉,即便知道彼时的回忆于他而言一定是痛苦的,仍穷追不舍:“你没自己见到人,你又怎么找到的仇家还杀掉报仇的?”
很快她想到另外一种可能:“还是说你没见到的是主谋,你杀掉的是当时在场的帮凶?他们究竟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