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甚至注意到,他垂落在身侧两只手攥成了拳头。
她对他此番反应略微不解,隐隐约约像是,通过闻野和阮双燕的事儿,勾起他自己的回忆……?
庄爻不瞬敛回神,道:“他看见了。”
看见……?阮舒怔住:“阮双燕喝百草枯的时候,他在?”
“是,他在。”庄爻点头,滞了一滞,又说,“他在衣柜里,透过衣柜的门缝,亲眼看见阮双燕拿过那瓶东西,仰头灌进自己的嘴里。”
阮舒彻底哑然。
原本她的猜测是,有当年的知情人转告闻野的,却原来……
亲眼看见,那冲击得是多大……?
且,当年,他才四五岁吧……?
消化了许久,她重新出声:“隋润芝说的都是真的么?”
问得笼统。没有具体到那一句话。因为她突然觉得,把每个疑虑单独拎出来,有点出不了口。
比如……最大最关键的一个:闻野究竟是不是庄满仓的儿子……
目前仅为隋润芝单方面的说辞,没有参照,她不能照单全收,思绪也有点捋不清楚。只是……根据闻野对庄家的态度,闻野对她的某些反常举动,她心中有自己倾向性的答案。
庄爻嚅动嘴唇,正准备回答。
庄荒年在这时从外面回来:“姑姑。”
两人的交谈暂且被打断。
阮舒循声看去。
庄荒年神色凝重,脚步匆匆来到她面前:“家里出什么事了?为什么隋欣刚刚打电话来和我说大嫂在这里受到了严重的惊吓?”
“她的状告得倒是快。”阮舒轻轻一哂,若有深意似的,“怎么不干脆去找族里的老人评理说事儿?难道还指望着让二侄子你来帮她教训我?”
“姑姑说的什么话?”庄荒年皱眉,“我只是来向姑姑了解情况,怕隋欣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