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是第一次无法为我做什么。”阮舒又出声,嗓音如玉珠落水,清冷而漠然,“何况,我和你现在的关系,仅仅只剩你单方面一厢情愿地对我纠缠不清。”
傅令元安静两秒,松开手,转而捧住她的脸。
他吻下来。
吻很浅。
从她的眉间,到她的眼,到她的脸颊。
一点点地亲,一点点地移,蓄满了他的温存,慢慢地描绘她的轮廓,仿若最柔最缓最思念的流连。
阮舒还是没有动,没有反抗。
当然,更没有回应。
直至他要落往她的唇,她撇开脸,微微敛眉,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:“傅堂主,我最多只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。”
傅令元未再继续。
他掰正回她的脸,额头压到她的额头上,感受她的生命的温度。
很美好……
笑了笑,他问得冷不防:“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阮舒神色淡漠如初。
傅令元没有生气,热情也没有被她打退,勾勾唇:“嗯,我就猜你肯定忘记了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家里有一个人记得就够了。”
阮舒未加理会他的自说自话,趁着缝隙强行插入她的事情:“要想我同意签合同,首要的条件是你得答应我,保证荣叔不受陆少骢的骚扰,在医院相安无事的接受治疗。”
“结、婚、纪、念、日。”傅令元沉磁的嗓音毫无缝隙地接在她的句末,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吐字,低而挟着挑、逗。
他眉目清隽,黑眸湛湛,泛着光似的凝着她,深深的,像看进她的内心最底处:“一年前的今天,我们去领了结婚证。”
阮舒思绪微微地振颤,颤颤地,那晚从领证前到领证后的回忆,均流水一般自发在脑中过了一边。
明明完全不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