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清楚自己目前在庄家尚存利用价值,考虑到闻野暂时不会令她出事,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可做手脚的。加上彼时见荣一人手不足,每天要盯的事情太多,太累人了,所以主动减轻荣一的负担,让他无须浪费太多时间在琐事上。
事实上三个月以来,庄荒年和隋润芝也确实不曾有动作。更是叫人放松警惕,今次才给了隋润东可趁之机。
如此追究起来,非得怪罪,反而要怪罪她自己。
敛下心思,她细问:“你昨晚在我的卧室外出什么事了?”
“回大小姐,我也不太清楚我怎么就被放倒了。”荣一皱眉,既赧然,又费解,“我只确定,隋润芝让佣人给我送上来的食物,我惯例一口都没动,全偷偷倒掉了。所以肯定不是在饭菜里动手脚。”
她的饮食,她不让荣一费太多精力,但荣一自己还是非常小心,生怕他出事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因此吃喝其实从不用庄家的,只做表面功夫。
阮舒凤眸轻轻一狭,掩下眸底浮出的冷意,只说:“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异常。以后再加强防备,不要重蹈覆辙。”
“对不起,大小姐。”荣一又一次道歉。
阮舒并不希望他没完没了地自责下去,揉揉眉骨,转开话题问: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“大小姐多住两天,我让佣人给您换了间卧室,家居摆设也全部换新,还没捯饬清楚,我亲自监督。”荣一的嗓音压抑着冷意和火气。
阮舒目光微微涣散两秒,再凝聚,曼声:“谢谢。”
感激他的细心和周到。
那个房间她确实不愿意继续住了。
“这两天公司的文件,需要我过目的就让秘书送来这里。你回头帮我把电脑带来,万一要开会。”
荣一点点头。
阮舒记起来问:“庄家码头的事呢?还没消息?”
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