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少骢已带着龙霸天暂且退居一侧,如看丧家之犬一般看陈青洲,眉宇间遮掩不住一丝得意洋洋。
三长老痛心疾首:“青洲,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之前还死命否认,如今龙霸天出来了,你自觉再抵赖不下去了所以干脆招认?你……你……你真是……唉!”他重重从半空中落下手,质问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!你怎么可以这样做?!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?”陈青洲反诘,态度上非但没有认错的愧疚之意,反颇为理直气壮,与他平日的谦恭大相径庭。
众人悉数怔忡。
陈青洲保持着单手负于身后的姿势,噙一抹如常的淡淡笑意:“我相信,很多事情大家其实心知肚明。心知肚明,却从不坦诚地摊到明面上来大大方方地争斗,好像只要藏在背地里,就可以当它不存在,就可以真的如外象所呈现的那般团结和睦。”
“青洲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!”五长老出声喝止。
“是胡说八道么……”陈青洲的笑意里谙出一抹浓浓的嘲讽,继续说自己想说的,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这个问题需要回答么?难道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?”
众人沉默不语。
陈青洲直视几位长老和堂主:“十年前,我父亲确实受了卧底警察的蒙蔽,确实险些给青门带来灭顶之灾。他为此丢了命,我们陈家愧疚无比,心甘情愿背负污点,受尽谴责。这些都是我们陈家罪有应得,都是我们陈家活该,我无话可说。反过来,我还要感谢许多叔叔伯伯爷爷们,纵使心中芥蒂难消,也依旧容纳我们陈家,并且看在我父亲的情面上,对我多有照顾。”
“但——”随着话锋的一转,陈青洲的表情也比之前冷然,“这并不代表,我就要让我们陈家至此沉沦,仰仗着大家的宽容龟缩在角落里。我要为陈家洗污点,要为陈家争脸面,要让陈家在青门内复起,敢问,这有什么过错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