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方才那个男人跪着的地方,地毯上连滴血都未曾留下,想来荣一已娴熟到完全知晓怎样不令血喷溅得到处都是,并且自有一套处理尸体的方法,否则也不会胆子大到在医院的病房里都敢处置人。
转眸,正与陈青洲清黑的眸子对个正着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目光有点深,仔细打量她的脸色,“还好?”
阮舒莞尔:“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这样,有什么可不好的?”
指的自然是早些时候他又是找车队的人围堵她又多次绑架她。而且靖沣古城墙的那一遭,还不都是荣一将她推下去的。
陈青洲淡淡一笑,凝着她:“毕竟还是头一回当着你的面杀人,不太好。抱歉,我会交代他们以后注意点。”
“你不会要处置门口的两个兄弟吧?”阮舒颦眉。
“不会。他们不阻拦你的进出是没错的。错在我没交代清楚,不宜让你看到这些场景。”
阮舒耸耸肩:“我无所谓。你不担心我窥探到你的什么机密就好。”
陈青洲怔一下,笑笑:“怎么会?”
旋即他的口吻是不满的教训:“你这样不行,你是女孩子,你应该害怕这些才对。刚刚也不出点儿声让我知道你来了,或者你自己避开也行。”
类似的话,傅令元也曾训斥过。从最早的谭飞被剁手指,到蓝沁在屠宰场里被虐,几乎每一次,傅令元都要捂她的眼睛不让她看。
阮舒抿唇,不多做解释,本也没想多问他方才因何事处置人,不过见他的神色微恙,她还是关心了一句:“你都不休息的?这么晚了还在忙。”
陈青洲唇边的弧度浅淡,简略道:“临时急事。”
没再交谈,阮舒直接转开话题,道:“我是来再陪会儿荣叔的。”
“刚从令元那儿过来的?”陈青洲问。听不出情绪的语调,很平。
这种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