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黄金荣目前的病情没到那么危急的状况,但估计大家心里头都已经在计较着黄金荣过世后青邦内部的新局面。
新局面……
能有什么新局面……?
昔日的青邦三巨、、头,彻底只剩陆振华一人,陈青洲将更势弱,陆家则更一家独大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明知不该问,阮舒还是开了口,“靖沣古镇的那时候,陆少骢想杀陈青洲,你故意从中作梗,想留陈青洲一条命,是为了令陈家继续对陆振华有所牵制,以维持住背地里的三足局面。现在呢?如果黄金荣真的……”
她发现后面的话她讲不出来。
傅令元垂着眼眸,眸底深沉,将她的所有神色和细微表情收入眼底,准确洞悉她的一切般。他的薄唇抿着丝极浅的坚冷,沉默数秒,启唇,一语道破:“你最终还是认了陈家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阮舒几乎是立刻否认。
欲盖弥彰的意味非常浓重,只是她自己总是忍不清她自己罢了。
傅令元未与她争辩,收缩手臂,箍紧她的腰。
阮舒侧脸,埋进他的颈侧,手臂攀上他的肩,紧紧地抱住他。须臾,她的嗓音闷闷地传出:“我没有认陈家……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她滞住,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对陈青洲和黄金荣的感情。
即便如此,傅令元也好像读懂了她,沉缓道:“这很正常。人心都是肉长的。陈青洲和黄金荣确实待你不错。”
阮舒攥着他的衣服——曾经她以为,她的心永远可以很冷很石-更;曾经她以为,她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怜惜和关怀;曾今她以为,她不需要友情不需要亲情不需要爱情。
可最近她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,不知不觉无意识间,她竟然好像拥有了全部。
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,于是从未奢望过。她觉得自己不需要,甚至于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