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快得栗青只想抽他,瞪他一眼,为免他再不知轻重,连忙把话抢过来肩上:“阮姐,你别误会。其实只是那阵子阮姐你在坐月子,老大有几场饭局,需要有女伴陪着,小爷就从C’Blue里随便给找了个去过过场罢了。”
“是么……过过场……”阮舒浅浅地笑,视线将赵十三的疑虑表情收进眼中,看向他,“十三,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?”
“我……”赵十三异常迟钝的反射弧貌似终于到位了,瞟过栗青那眨得快要抽筋的眼皮,对她坚定地摇头,“报告阮姐,我没有可补充的。”
知是再了解不到什么了,阮舒微弯一下唇:“你们慢慢聊。”
说罢她独自一人走进小客厅。
目送她落寞的背影,栗青、赵十三和九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一时之间也沉默了。
……
行至窗户前,阮舒打开窗户,倚靠在窗口,发现外面的天空不若她来时万里无云碧蓝如洗,积起了灰蒙的云,阴沉得很,透着不舒、服。
又在酝酿一场雷阵雨了。
夏日的天气总是如此阴晴不定变化多端。
即便开了窗,空气却好似凝滞住了一般不流动,不曾吹出半丝的风。
闷热。
风雨欲来的闷热压得人焦躁,给她带来一种被紧紧缠绕的窒息感,揪住她的心,令她无力。
耳中依依稀稀地传入外头他们三人的讲话声,具体内容她听不清楚,亦无心去听。
目光落在窗户外,没有实处,虚虚的,焦聚略微涣散。脑袋则嗡嗡嗡,回闪无数东西。
期间九思进来过一次,栗青也进来过一次,一个给她送水,一个给她送水果。阮舒均谢绝,他们便也不再勉强。
就这么一个人思绪纷纷扰扰地站立了不知多久,待她再度晃回神,是因为捕捉到身后隐约有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