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默认。
阮舒垂着眼帘,侧身,让开路。
其中一名黑西大汉奉命推着小雅的轮椅出来。
经过面前时,阮舒依稀闻出一股淡淡的香味,脊背微僵——是被傅令元软禁在别墅的那一个月,曾经接连多日嗅到的他身、上沾染着同一种女人气息。
所以就是小雅……?
原来不是新勾搭的女人……
阮舒掀起眼皮,微微失神,恰好瞥见小雅尚未退却绯色的耳根。
是小雅着实太嫩太容易害羞了,还是……他做了足以令小雅羞涩如斯的小动作……她控制不住地想。
碍于黑西保镖在旁,阮舒又一次强忍下立刻离开的念头,僵着手脚跟在张护士长身后进入病房。
张护士长对傅令元欠身表示问候之后,和另外一名男护士一块,小心谨慎地稍稍调高他的护理床。
阮舒站开距离,假装去检查他的吊瓶,侧目悄然打量他。
乍一看,病床上的男人有些许陌生。
虽然穿着病号服,但腹部、左胳膊和右小腿的厚实绷带都能够看见。
他的脸没什么血色,不至于苍白,可相较于往日的他,终归显得淡薄,隐隐透出一种虚弱,是以反衬得两道峻峭的眉愈发黑,眼睛的轮廓略比之前深,眉目间携着浓浓的疲倦。
毫无征兆地,他像是有所察觉般睁眼,偏过头来。
阮舒快速收回目光,身体挪一分,背过去,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半隐到另外那名男护士的身侧。
不出两秒,傅令元忽然开口:“麻烦,请邦我倒一杯水。”
身侧的那名男护士示意了离水壶最近同时也是事情最少的阮舒。
微微滞了滞,阮舒余光扫一眼角落里的黑西保镖,没敢多犹豫,拿起桌上的空水杯倒满三分之二,低垂着眼帘行至床边,直接把水杯递到他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