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树荫几乎遮了顶,留了一条缝可见夜空。
这令她回忆起她第二次坐他的摩托车,他中途带她脱离陆少骢他们的大部队,也是拐去了如此般静谧的车道,行车的速度慢得如同他们穿行于夜晚的林荫道间悠然地散步。
事实上,后来也确实经过了那同样的一条街。他们曾停下来,他买烟抽、给她买关东煮吃的那家便利店还在,外面的座位比去年冬天那会儿多了。视线一转,便利店的斜对面就是那家他对她验、货失败的酒店。
两人如此一路沉默。
阮舒任由他随便怎么开路线怎么开速度,没有提过半句意见。
离开市区逐渐朝马以的心理咨询室去的路上,更加人烟稀少,头盔便摘掉了。
摘掉之后轻松多了。夏夜的风拂面,有点热,但又没有特别热。阮舒抱着他的腰,靠着他的胸膛,趴在他的肩上,昏昏欲睡的劲儿都上来了。
眼皮重得她几次以为自己会睡着,然后并没有。摩托车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她便察觉,并且瞬间清醒。
阮舒坐直身体挺直腰板,一掀眼皮一凝睛,一下子跌进傅令元黑黑的眸子里。
“谢谢。”说着,她把手臂从他的月要上松开。
傅令元依旧沉默,但也没做出任何阻拦她下车的动作。
于是阮舒从他的月退上跨下来了,站回到地面。
“再见。”她道。
傅令元重新拿过他自己的头盔在戴,并没有回应她。
阮舒兀自朝大门口走,不多时听到身后传出摩托车开离的动静。她转身扭头,傅令元的身影已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什么都看不见。
顿了两秒,阮舒继续自己的步子,进了门。
楼梯的声控灯亮起,她在楼间拐弯上二楼,一抬头毫无防备地看到马以站在他的门口,穿着睡袍身形笔直。
阮舒吓了一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