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黄金荣没有得到他的回应,怒声加重语气:“我让你把丫头从车上放下来!”
车厢内安静,这把嗓子一吼,音量泄出听筒,阮舒辨认出来,亦是一怔:“是荣叔?”
“两分钟之内,我没见丫头从你的车上下来,就休怪我不客气!”黄金荣的音色沉得像年头久远的鼓。
傅令元折眉,神色晦暗地盯向车窗外——光是从斜对面绿水豪庭的门口打过来的,明显是有人特意拿强光电筒照过来。太亮,他看不清楚到底站着谁,有多少人。
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。
阮舒抠了抠车门锁:“开门。”
原先她还以为他是要带她回新房,现在她基本已经可以确认,他这一趟其实是要送她回陈青洲这里。
那么也就是说,最近他不找她,不是因为陈青洲将她守得无缝可插,而是他并不着急抢她回去。或者更进一步来猜测,是他故意将她留在陈青洲这里?
傅令元掐断和黄金荣的通话,打开车门锁,照例先下了车,从后头搬下轮椅。
不等他抱,阮舒自己扶着车门下来了,坐到轮椅上,一声不吭地转着轮子就要走。
傅令元一把握住手柄拉住她的轮椅。
对面的光束中,有人影在朝这边走。
傅令元熟视无睹,不疾不徐地伸手帮她把一绺凌乱的发丝抚平,还在她的嘴唇附近摩挲几下,再将从黄桑那儿带回来的药给她,道:“等我电话,下个星期再跟我去一趟黄桑那里。”
阮舒看也不看他:“不用再麻烦黄大夫了。我自己会另外找针灸馆。”
盯着她冷薄的神色,傅令元默了两秒,问:“两亿的下落,你有想起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值得探究的线索么?”
心间涌上来疑似酸楚的情绪,阮舒抬眸,讥嘲:“问得可真直接。”
傅令元眸光暗沉沉:“尽快解决对你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