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辞回之以冷笑,随手抓过那只热水袋,压在自己酸胀酸胀的小腹上。
陈青洲将她的动作看进眼里,忽而问:“是你来姨妈比较痛,还是你刚刚踹我的那一脚比较痛?”
“有病!”傅清辞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咒骂。
“你在你们警队的男人堆里还真是呆太久了。”陈青洲打量她。
短发利爽,明眸细长而唇线极薄,和绝世美貌秀丽可人这类的形容词从来搭不上关系。
她的皮肤一直都不算白,也不算光润。约莫近段时间停职的缘故,不再四处奔波,所以肤质比前阵子见她时有所改善。
记忆中她始终如此。皮肤的底子其实不差,却因为工作性质而时好时差。不过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她长年的折腾。何况期间他们分开了十年,她的岁数也不小了,近看之下,能够在她的眼角找到细纹。
而因为她正受姨妈的摧残,脸上难掩憔悴之色。
陈青洲淡淡笑了笑——他见过的女人不算少,比她漂亮比她温娴的随随便便一抓就是一把,可就是她,也只有她,像一颗小石子硌在他的心口子里,磨得他难受至极,他偏偏犯贱地舍不得将她取出来。
傅清辞被他盯得极其不自在,脸一翻,揪着先前的问题重新问一次:“你是不是又去找谈笑了?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这次陈青洲回答了,心平气和的,却是道:“想知道,就自己去问他。”
傅清辞哂笑:“你倒是先放我走啊。把我掳到这里有意思么?我虽然停职了,但我依旧是国家公职人员。在非法拘禁一条上再罪上加罪。上回我放你一马,要么我死在这儿,否则这回等我出去,我一定会告你,你等着上法庭。”
“傅清辞。”
突然被他连名带姓地唤,傅清辞心头莫名一凛:“干嘛?”
陈青洲盯着她,没有太大的表情:“你爱谈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