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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掌就势捧住她的脸,未及他强迫她抬头,阮舒却是率先抱住他的腰,扑到他的肩上,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上他的颈侧。
快、准、狠。活脱脱就是只吸血鬼。咬的位置和以前的几次几乎分毫不差,但力气一点儿都不比以前小,铆足了劲儿。
傅令元皱眉,清楚地感觉她咬在他皮肉上的齿关打着轻颤儿,还有湿湿热热的,他分辨不出是他自己的血,还是她的眼泪。
她的眼泪……
她很少哭的……
傅令元双臂一环,笼住她,沉磁的嗓音低低的:“你每回都这样咬,早晚得把牙齿咬坏。”
阮舒无动于衷。但显然没有一开始有力气了。
傅令元未再劝,沉默地搂紧她,掌心摁在她的后背,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的齿关总算松开。不过对于他而言松不松都已经无所谓,因为早就被咬得麻木了。
阮舒继续靠在他的肩头,呼吸簌簌。
傅令元将她另外那条垂落在地的腿一并抬到他的膝盖,然后往上抱起她的身体,挪着位置使得她侧坐上来。
阮舒从圈着他的腰,改为环住他的脖子,脸则从他的肩膀移下来,侧脸贴在他的胸膛。
调整完毕,傅令元的手指立刻勾住她的下颔,试图抬起她的脸。
阮舒偏开头又给闪了: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语音淡淡,嗓子较之平日的清冽,听起来有点沙沙的,咽着鼻音似的。
“你哭难道不是为了哭给我看的?”傅令元并未勉强她,拿下巴蹭着她的额头,手指在她的脸上瞎摸,摸出她脸上的湿意都往他的衣服差不多蹭没了。
“你敢冷落我还不允许我委屈?”阮舒哧声怼。
“委屈?”傅令元似听到了什么新奇的字眼,“傅太太确定没有颠倒黑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