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他而瞬间闪过纷繁的东西,浮出了一条模模糊糊的线。混乱突然就被压下了。阮舒恢复冷静,无比地冷静,冷静地握紧手中的茶杯。
脸上展开一抹如常笑意,她回应孟欢,“这个确实可以问问他。不过自从和傅家断绝关系之后,连同以前的那些朋友他都未曾再有联络。毕竟‘道不同不相为谋’。”
她掩饰得很好,孟欢并未察觉她的异常,听言略略点头:“阮小姐这么一说,我倒是记起来,昨晚少骢还在和陆爷说,有个姓焦的警官,以前还是傅先生的同学,现在盯紧了傅先生。或许这个想法确实考虑不周,容易为难到傅先生。”
说罢,她看了一眼阮舒还没动过的茶水:“凉了吧?重新换一杯。”
阮舒垂了垂眼帘,盯着杯子里的液体——有微波在晃动。她握紧掌心,杯壁已摸不出暖意。抬眸之后她却是抿唇微笑:“不用。这样的温度刚刚好。”
转瞬便喝掉杯子里的液体,不忘夸赞:“很醇。”
“这里的准备的茶品种有限。等回海城,阮小姐来陆家,我再拿我的收藏重新好好招呼。”话题由此便转到茶道上来。
阮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欢聊着,努力不让自己分神,但已经做不到像先前那般有兴致。
不多时,老妈子便来提醒孟欢到了该听胎教音乐的时间。
阮舒顺势告辞。
孟欢并未挽留,不过在她临行前又一次邀请她回海城之后去陆家做客。
如何离开别墅的,阮舒不记得了,直到心口再次翻滚上来恶心,她停在路边,扶住一棵树,弯下要不住干呕,什么都没呕出来,却好像心肝脾胃都在身体里移动了位置。
而比心口的恶心感更难以阻止的是脑海中被勾成串的一系列怀疑。
陈玺……两亿……庄佩妤……
不断地回旋。
傅令元也在找那两亿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