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高兴——就算确实只给她口过,但……做呢?
问题不受控制地蹦出来。她垂了眼帘,遮挡眸底的真实情绪,指尖轻轻在他光果的胸膛上划动,蓦地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不若嘴上所言的大度与宽容。
明明前两天才和他说,不管他以前有多少个女人,往后只能有她。现在倒好,他在床笫间表现得越有经验,她便越发满心满肺地猜测,猜测她所享受的欢、愉,是他经手过多少个女人的结果?
转念她迅速意识过来,自己这样,是在一步步地陷入一般恋爱中的女人都会钻的牛角尖?
沉了沉气,阮舒强行止住思绪,脸上展开笑颜:“很荣幸成为三哥目前为止的唯一。”
傅令元似是察觉到什么,微眯起眸子打量她,目光谙着研判。
隔两三秒,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,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,纠正:“不是目前为止的唯一,傅太太一直都是唯一。”
沉磁的声音低着调儿缓着劲儿,真真一把讲情话的好嗓子,仿佛滋着电流往她耳朵里钻,直钻到心坎儿上。
阮舒搂住他的脖子,脸颊贴在他的颈侧,煞有介事地重重“嗯”一句: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故作姿态拿腔拿调的,倒是叫傅令元记起来问,“说好的翻牌子女、上、男、下呢?”
阮舒不疾不徐地挑开眼角:“我可只承诺了翻牌子。昨天不都兑现了?”
他愉悦的笑音登时透过震动的胸腔贴、身传递过来,傅令元捧着她的脸猛亲了一大口:“确实不早了,该起来准备准备。”
说罢从她身上翻开,拉着她一块儿下床。
以为他所谓的“准备准备”和她一个意思,皆指准备晚上参加三鑫集团的上市庆功宴。
结果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时,却见他着了一身的黑,并从衣橱里取出条黑色的裙子冲她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