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贸贸然上门肯定是不妥当的。
他原先那支手机的残骸她尚保留着,盛透明密封袋里,等着到时一并还回去。新手机放在盒子里,电话卡在第一时间就装进新手机,只是那之后便未曾再留意。
此时取出来一瞅,才发现也有数通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。
皆来自同一个号码,时间亦全集中昨日爆炸事件之后。
阮舒点开信息。
“阮小姐,你是去江城参加展会的?看新闻,会展中心发生爆炸,你安好否?”
无疑,是陈青洲。
她又把后面两三条都点开。
大概因为她彼时未做任何回应,所以他发来的是诸如“阮小姐?”等等的确认之语。
阮舒组织着措辞,回复:“抱歉,陈先生,刚看到信息。谢谢关心,我一切安好。”
发送完毕后,她开始编辑下一条,想问问他要怎么还他手机比较方便。
陈青洲的电话却是进来了。
顿两秒,阮舒接起:“你好,陈先生。”
“你好,阮小姐。看到你没事,我就放心了。之前我的电话和短信都没有得到你的回复。”
“我没有留意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阮小姐收到我寄过去给你的手机之后,肯定不会继续用我的。但我没有阮小姐的号码,只能往我的那支手机上打。”
阮舒再次礼貌地表达感激:“谢谢陈先生帮我找回手机,也谢谢陈先生对我的关心。”
“阮小姐太过客气了。”陈青洲的嗓音沉稳,继而询,“什么时候从江城回来的?”
“昨天晚上。”阮舒回。
总感觉哪里怪怪的。
略一忖,原来是他的这句问话前头少了“阮小姐”三个字的称谓,好像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被拉近了。
“陈先生的手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