瘾儿,陆少骢才临时起意要和大家尝鲜。焦洋来得那么快,带来的人还那么多,一看就是事先有所准备,内鬼如何得知那晚陆少骢一定会碰毒?”
这么细思之后,她发现内鬼的猜测也很是站不住脚了。总不可能是焦洋浪费警力每天都在C’Blue守株待兔只等哪一天运气好给撞上?太滑稽了。
“傅太太再想想。”傅令元不疾不徐地问,“为什么就不能预知陆少骢那晚一定会碰毒?”
他在引导她思考。
“预知……”阮舒深深拧眉,千回百转的思绪里蓦然捋出一条直线,“三哥的意思是,无论怎样,那天晚上内鬼都会想办法让陆少骢着道?”
“是那个突然犯瘾儿的人有问题?”她进一步猜测,很快又否定自己,“不对,那晚在包厢里的人,肯定不是第一次和陆少骢在一起玩儿,都是陆少骢信任的人,那么只要其中任何一个提出这方面的想法,就可能成为导火索。”
傅令元没有说话,低着头又在专心地剥虾。
阮舒盯了一眼,发现他拨完壳的虾都还没有吃,而是装在另一个碟子里。
“三哥和陆少骢险些栽跟头,现在应该在调查这件事吧?”她紧接着问,“听三哥方才的意思,也是在怀疑有内鬼?”
“不是怀疑,是确定。”傅令元摘掉手套,“但少骢那边还在锁定目标的试探阶段。”
说着,他将剥好的一整碟虾递送到她面前,然后又把蘸酱挪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。
此情此景,不禁令她回忆起他曾经给她剥过蟹。心头不觉绞了一下,阮舒抬眼。
傅令元也正看着她,微微抿着唇,神情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“谢谢。”阮舒淡声,复而重新垂了垂眼帘,避开与他的对视,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,蘸了调味酱,送进嘴里,慢慢咀嚼,察觉他的目光始终粘在她的身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