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见唐显扬的神色黯了一黯,不过他并未提到台面上来说,很快恢复如常,牵扯嘴角笑了一下:“挺难启齿的。”
他这么说,阮舒以为就是在委婉地拒绝告知,但其实他还是开了口:“是我爸。”
唐显扬顿了顿,像是在回忆,组织了一下语言,继续道:“我爸在他任教的大学里和三名女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。其中一名学生去做流产时出了问题,被家长发现,这才告到学校去。”
“伯父他……”阮舒愣怔。在她的印象里,唐父继承唐家家风,始终面善心和,是海城挺德高望重的一位教授,大半辈子为人师表。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?
“难以置信对不对?”唐显扬面露嘲弄,“可这是事实,连他自己都供认不讳。”
阮舒默然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如果不是傅家邦忙,把这件事压下来,如今我们唐家在海城怕是已经声名狼藉。哪里还能呆?”
“那伯父伯母现在……”
“我妈已经和我爸离婚了。我妈回了娘家,我爸去了荣城。至于我,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工作,我也告诉你我是跟着隋欣来的。所以就是这样,我们一家三口分开在三个不同的地方。”唐显扬道,“海城很少有人我们家的变故。”
阮舒又一次默然,心思悄然转动,忖着傅令元与这件事之间的关系。
“你是在为我们家的事情感到唏嘘?”唐显扬观察着她的表情。
“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幸灾乐祸?”阮舒旋着玩笑的口吻,“十几年的朋友,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?”
“是啊,十几年的朋友……”唐显扬颇有感慨似的,“那段时间,我的心思全在我爸的事情,等我再记起你时,我已经和隋欣结婚,在江城生活了小半个月。大概就是那个时候,我发现一切都通透了。”
转而他致歉:“不好意思,有一阵子我钻牛角尖,干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