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,脚尖踩上去狠狠地碾压,笑着道谢:“辛苦马医生,周末还特意抽出时间跑这么远的一趟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马以又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,淡淡道,“她是我的病人,更是我的朋友。”
尔后他提醒:“她的心理治疗并不是就这样结束。之后要让她再来几次,继续观察她的数据。何况,今晚的治疗效果,还没有验收。”
傅令元勾了勾唇,直接便道:“我会将验收结果告诉马医生的。无论怎样,今晚的事,我都替内子感谢马医生。”
镜片后,马以的眸光极其轻微地闪了一下:“或许她更该感谢的是你吧。傅先生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,但相较于过去几年不温不火的治疗,确实极有成效。”
傅令元正欲接话,却听马以话锋一转,口吻颇为不悦:“运气的成分占很大的比重。这种方法对病人的情绪具有太强烈的正面刺激,谁也料不准是否会往负面发展,加重病人的病情。当初傅先生和我商量的时候,只说要带她来故地,如果知道你还要‘案件重演’,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”
傅令元闲闲散散地扬唇:“那我很庆幸,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件事。否则也不会有这份难得的运气了。”
马以静默地与他对视。
两个男人,一个凌厉强势,一个清风霁月,陷入一股略微古怪的沉寂氛围中。
顷刻之后,马以率先提醒:“她对林夫人的心结,是没有办法简单粗暴地解决的。”
说罢,他兀自回屋。
傅令元凝着眉宇,眯起眼睛盯向远方黑漆漆的天际,眸底遁入幽深。
双手负背,迎着夜晚山间的凉风,伫立久久。
*
阮舒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醒来的时候,只觉身周是不绝于耳的虫鸣声,十分清晰响亮,仿佛正被它们包围一般。
睁开眼睛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