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她打招呼,张嘴便是:“阮小姐,你说话不算话。”
阮舒愣怔。
王雪琴笑吟吟:“上回不是说,以后不妨常来玩?”
阮舒微微一笑,与她客套:“是我的错。太忙了。很少机会见朋友。这回也是刚好周末,才能又和你们聚在一起。”
“也对,阮小姐和我们这些一般的居家女人不一样。你是事业型的。”王雪琴的语气听不出褒贬,最后才有点羡慕地说,“我年轻的时候,也是个有野心的女人。”
未及阮舒接口,她又兀自转了话锋,补充道:“不过,我的野心不在事业,而在男人。”
凤目不易察觉地眯一下,阮舒唇角微弯:“三姨太确实嫁了一个能彰显你的野心的男人。”
王雪琴却是“噗嗤”笑出声,揪出字眼:“嫁?”
她习惯性地用兰花指抚了抚鬓角,笑得十分开怀,而又带了一丝极淡的嘲弄。
阮舒读懂她的嘲弄——她只是个姨太太,在陆家里面至少是“小老婆”;从社会和法律层面来讲,根本无名无分。
王雪琴收了笑音,冷不防拿她的兰花指点了点阮舒的脸颊。
毫无防备的,阮舒霎时怔了一下。
“和阮小姐说话可比和其他人说话轻松。”王雪琴收回手指,“我乏了,先回屋了。阮小姐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言毕,带着三千金,扭着腰肢,扬长而去。
阮舒伸手触了触自己脸上刚刚被她的兰花指点到的地方,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女人给轻薄了。
和王雪琴分开后,她并没有再逛很久,就让识路的九思领她回去。
她与傅令元的房间在宿坊的最摸排。
整片宿坊为木屋,外形设计有点参照日式的风格。住宿条件十分现代化,虽然没有配备类似电视机之类的家电,但有独立卫生间和浴室。而且宿坊范围内覆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