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别了一下头发:“普洱和紫砂壶是绝配,大红袍则最好按功夫茶的小壶小杯细品慢饮程式。”
话音落下,紧挨着他们的隔壁包厢里忽然传出女人的声音:“阮小姐确实懂茶。”
隔开两个包厢的厚重竹帘被拉开,陆振华和孟欢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。
原来他们也在?
阮舒愣怔。
“舅舅,孟秘书。”傅令元丝毫不意外地懒懒打招呼。
陆振华略略颔首。
汪裳裳在此时极其轻蔑地哧声:“以为有什么高见呢,结果就只是换茶具。我看你是根本品不出茶,所以才转移重点胡扯。”
阮舒抿抿唇,并不打算与她有所争执。
却听孟欢又开了口:“表小姐错了。常言道‘水是茶之母,壶是茶之父’。要喝到一杯好茶,必须茶、水、火、器四者相配,缺一不可。阮小姐能指出盛装大红袍所用茶具的错误,当然是高见。表小姐可是坐了有一会儿,我看到的只有牛饮,而没有所谓品茶。”
一番话,既为阮舒辩解,又毫不避讳地嘲讽了汪裳裳。
汪裳裳脸色涨红如猪肝,很明显有火气要撒,偏偏陆振华在这时对孟欢极其宠溺地笑言:“遇到阮小姐和你一样懂茶道,你就沉不住气了?”
孟欢没再出声,不置可否。
汪裳裳估计碍于陆振华的缘故,硬是憋了下来,转而又看向阮舒。
傅令元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搭在阮舒的椅背上,将她半圈在自己的怀里,眸子则冷冷地眯起,盯了眼汪裳裳,警告之意昭然。
陆少骢正唤来侍应生将整套茶具换掉,伸手到汪裳裳面前要拿她手里的瓷杯,说:“行了,你不懂茶就别随意插话。孟秘书说得没错,你就是牛饮。好好学学阮小姐刚刚喝茶的样子。”
“我就是牛饮又怎样?!”汪裳裳死死地拽回瓷杯,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