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声将车门重新锁住。
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,侧目看阮舒,似笑非笑:“我应该给清梨瞅瞅,你把我的背都要抓烂了。”
“……”阮舒只当作没听见他的调侃,低垂眼帘拧牛奶瓶,问,“你要不要回家看看伯母?”
“没必要。”傅令元的声音骤然平稳淡漠,连带着车内的气氛都无心间添了似有若无地压抑。
见她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,像是根本使不上劲儿。他从她手里拿过瓶子,一秒钟拧开,递回去给她的时候不忘提醒:“别空腹喝。”
顿了顿,他似乎还是不放心,又将三明治拿过来,将外面的包装纸拆开,才塞回去给她。
阮舒有点无语:“我不至于连纸都撕不动。”
傅令元眸底沉沉,手指缓缓抚上她的下巴:“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跟打完一场大战似的。勿怪清梨都以为我在床上把你往死里虐。”
这话俨然意味颇深,且携着嘲弄。
阮舒眉心一跳。
傅令元已松开手转开脸,视线轻扫而过,倏然停留在那个小置物格上,眯眸:“你动过?”
口吻有点辨不出喜怒。
但对比往日他同她说话的语气,阮舒判定偏向于不悦。抿抿唇,她淡淡解释:“里面的电话响过。只是拿出来了一下,没接,又放回去。”
最后她特意补一句:“我不知道它是不能看的。抱歉。”
傅令元稍抬眉梢,轻笑: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阮舒微微一笑,低垂眼帘,咬了一小口三明治,再喝了一小口牛奶。
没胃口。
稍微包好三明治,拧回牛奶瓶盖。放回塑料袋里,搁一旁。
人往椅背靠上,望向她自己这边的方向,闭上眼睛。
傅令元瞍她一眼,抿唇无话,重新启动车子。
待阮舒再睁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