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棍之下,管事婆子号天号地的喊冤,“大小姐,奴婢冤枉,奴婢是贪墨些许,但是奴婢贪墨,一年下来,银子也不过百两,大小姐既是不信奴婢,奴婢要去夫人面前分争,大小姐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打死奴婢。”
苏瑜面无表情,两眼凝着冷光,“不过百两?真定府的三座大宅,凭着你的那点月例,你是如何买下的?你的三个儿子,人人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住着,你和我说,你贪墨不过百两!”
语气一顿,苏瑜凉悠悠道:“这账簿是你自己记的,现在你和我说不清不白,晚了!”
管事婆子没想到,苏瑜竟然连这个也知道,顿时叫冤的心被浇了个透凉。
却不甘心就这样被打死,哭声顿了一瞬,又号起来,“奴婢是夫人的陪房,大小姐虽是府中主子,但也无权就这样打死奴婢,奴婢不服。”
苏瑜瞥她一眼,凌厉的双眸一扫众人,“不用你服,镇宁侯府任何一个主子,都有绝对的权利处置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苏瑜话音落下,隐藏在暗处的明远不由吸了口气,“爷,这苏大小姐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,以前,她没这么厉害呀。”
沈慕一双眼睛粘在苏瑜身上,闻言默不作声,看着她紧绷的小脸阴沉冷冽,眼底闪着心疼的光泽。
谁被亲人背叛构害,还能做到心性不改呢!
苏瑜如此,怕是被她那外祖母一家逼得吧。
母亲早丧,那些年,苏瑜对陆家,可谓掏心掏肺……想到这些,沈慕心尖狠狠一抽。
据明远查实,前一阵子犯案的陆徽,就是苏瑜本就该死了多年的舅舅陆彦徽!
如此真相,陆家可谓用心歹毒。
思绪一晃,沈慕想到当时萧悦榕传出怀孕一事。
她夫君早亡多年,又未新嫁,却是怀孕,当时在京城,可是掀起不小的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