撵了你都是轻的,换作其他脾气大的,怕是早就杀上门去!你还杀了人家的人!”
顾淮山嘴角一抽,“他不是个鳏夫吗?哪来的女儿!王悦欣怎么就成了他女儿了?”
实在难以相信面前宣纸上,白纸黑字写就的事实。
赵衍胸口憋闷,气道:“他祖籍河间,是后来才到京都经商,开了珍品阁,难不保原先在河间是成过亲的。难道你还调查过他在河间有没有妻子孩子?”
顾淮山将手中宣纸随意朝桌上一扔,“我查这个做什么!”一脸愤愤,“他既是有妻室孩子,怎么就一直自己独居京都!”
赵衍瞪了顾淮山一眼,“你管人家为何不接呢!现在,你赶紧去孙蔚尚府上,给他诚心诚意道歉去,这件事,我再从中调和,或许还有余地。”
顾淮山道:“我道歉倒是可以,只是,只怕我道歉了,人家也不接受!王悦欣若当真就是他亲生女儿,我俩这梁子,算是结死了。更不要说,我还杀了他的人。”
赵衍白了顾淮山一眼,没好气道: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
顾淮山摇头,“怕?我会怕他一个行商的?”
语落,面色微沉,朝赵衍道:“这件事,当年就被你封锁的死死的,但凡知情的人,都死了,时隔这么久,他怎么就突然知道了?你不觉奇怪吗?”
赵衍眼见顾淮山另有所指话中有话,目光一瞬不瞬看向他。
顾淮山便道:“陆徽那件事,你就说过,不像是偶然发生,像是有人背后操纵,你说,那件事和孙蔚尚这桩事,会不会是同一人在操纵?还有前几日你府中宴席那件事,怎么这些事,所有的矛头,最终都是冲着我呢?”
赵衍登时心头咯噔一声。
顾淮山所言,正是他所担心。
陆徽一事,陆徽死有余辜,可府中早就死了多年的女尸却是意外被人翻出,直指顾淮山。